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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宝的圣诞节

绿茵陈 绿茵陈 2022-04-26

今天早上,小宝开心地跟我们说:“圣诞老人送了我两盒巧克力!”

他的笑容闪闪发光。这让我觉得他爸爸继续扮演圣诞老人的决定是正确的。

小宝拿着两盒巧克力,一盒费列罗,一盒健达,欢天喜地。他完全忘记了,昨天他才又一次大声对我们宣布:“圣诞老人根本不存在,假的。”“礼物都是家人或者亲戚朋友送的。”

在他六岁前,圣诞老人的存在是天经地义的。我和他爸爸想维护一个关于圣诞节的美好幻想,只是为了给他惊喜,让他快乐。估计这也是大多数家长都会做的。

其实没有太多仪式感的东西,我们也没有弄个圣诞树来布置。每年的平安夜,在他睡着后,我们就把圣诞袜放到他床头,一般都是玩具——他最爱的火车或者几块彩色石头。

有一年他许愿想要一辆地铁火车,可我们没找到,只好买了一辆青藏高原火车玩具。他收到后,依然兴高采烈,并很体贴地说:“圣诞老人要给那么多小朋友送礼物,难免搞混了。”

很多时候,他的愿望其实并没有实现,“圣诞老人”都是拿其他替代礼品做礼物,可他的喜悦丝毫不减。只有“好孩子名单”上的孩子可以拿到礼物,他很高兴,自己是好孩子。

今年小宝希望得到潜艇模型,可是费列罗和健达他也一样喜爱。昨天夜里,他爸爸没有找到圣诞袜,只把礼物放他床头了。这下小宝还有得说了:“我本来想要潜艇的,可圣诞老人送了我巧克力,这就是不挂圣诞袜的后果。”

小时候他会担忧,说我们家没有烟囱呀,圣诞老人怎么来?我们告诉他圣诞老人自有办法。第二天一早他拿到礼物后,就奔去门口看,检查客厅是否有脚印,他还会告诉我们,说“昨天夜里,我真的听到了铃声。” 

去年的平安夜,他在餐桌上放了一盒牛奶和一个面包,写了一张纸条:圣诞老人,请享用。圣诞节早上,我吃了一点那个面包,他醒来好开心,说圣诞老人吃了他留的食物。今年他有点遗憾地说,后悔昨天晚上没有放吃的给圣诞老人。哈哈,他不知道,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刻意营造氛围,让他像往年一样对圣诞老人充满期待。

有时也想:这是在愚弄孩子吗?我觉得我们只是想让他在童年相信奇迹,相信美好。

上小学后,他开始怀疑了,并且和同龄人交流这个问题,后来应该还问过老师。他应该已经明白,圣诞老人终究是一个童话。但他还愿意相信,相信那些奇迹真实存在,在小时候,他年年都享受了圣诞老人神秘的爱。

我陪他看过动画电影《极地特快》。电影中小男孩的心境和他一模一样,引起了他的强烈共鸣。小男孩克劳斯现在对圣诞老人产生了怀疑,夜晚,他躲在门后观察,看是否圣诞老人真的回来。看到黑影进来,结果只是自己的父母……但是后来,睡梦中的他忽然感到屋子颤抖起来,一列长长的火车停在了他家门口。当他战战兢兢打开房门,和蔼的列车长邀请他参加圣诞老人在北极的盛大派对……

——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圣诞老人?我相信有。许多年前的一个平安夜,“极地特快”停在了我家门口,把我带上了去往北极的旅途。在那儿,我见到了圣诞老人,还收到了他送出的第一份圣诞礼物——雪橇上的银铃……

这部电影太美丽了。三年前看的,那时小宝六岁。看完后,他深深地爱上了银铃。那一年他的愿望就是得到一个铃铛。愿望成真了,可他又有点失望,说铃铛不是雪橇上那种。

电影里,在奇异的雪夜,小小少年被魔法火车带到了圣诞老人的神秘世界。许多年过去了,直到他成为一个大人,这个童年奇迹也没有褪去它的颜色,他还听得见那美妙的银铃声。

电影最后一句话,意味隽永:“过去,我的小伙伴们大都能听到银铃声,但随着岁月流逝,这铃声渐渐沉寂。某一年圣诞节,就连萨拉(男孩的妹妹)也发现,她再也听不到这甜美的银铃声了。而我,虽然已经长大了,但银铃依旧会在我耳边响起,它会为所有真正相信它的人而响。”

大人们常说:长大后才知道童话里都是骗人的。因为长大了就知道圣诞老人不是真的;那个充满爱意,深知小孩子内心愿望,并为他们送来礼物的圣诞老人不是真的。

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,什么是最重要的?是用我们已有的知识和经验去教会他们练达与世俗、功利与现实呢?还是让孩子带着单纯美好、善良的心灵去经历生活呢?

最终小宝会从根本上知道圣诞老人是怎么回事,也许他还会为自己的孩子扮演圣诞老人的角色。他会记得那些爱吧,以及父母小心翼翼地呵护的他的宝贵童心。

我们都知道那个银铃象征什么,谁不想永远拥有那样一个银铃呢?谁不想永远能听到那悦耳神秘的铃声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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